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，她虽然还是以怯怯模样靠过来，但总是吻他，抱着他，回应他。每每结束后分离，她的手必然停在他的肩背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需要她想着什么“堂堂正正”。他就是养着她，有什么问题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些事别让她察觉，她瞎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在意，甚至悦纳这种变化，总比每次完事都躲浴室偷偷掉泪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因为觉得她说的事都很无聊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她一直认为商忆以后大概率是可以靠婚姻解决问题的，只是现在年纪太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宁愿跟他撒泼都不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第一天发了好多废话，从吃的烧腊饭到晚霞，从月亮到洗衣房故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早就知了，至少早于她意识到需要掩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多大年纪人了，还喝可乐雪碧。”季明正没好气，“你妈不知你来北京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在不仅不花，脆不要他的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倒是还算靠谱，知挑这种清白女孩，比那些个什么网红模特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喜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第一次这么勇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迫切想要给什么，证明他对这段关系的控制没有纰漏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，她就是这样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还是持用她自己的积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是这样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样纯粹的依赖，净的恋。

        回房间之后开手机，划动一一的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开始要她，需要漫长而细致的前戏。他没有耐心不她了，她就还是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她本没有找周书宁帮忙掉。她放在衣帽间里，没有再去打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小女孩还养着吗。”他父亲完全是看闹的语气，“好像养久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季允之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一：你还在生我气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但最初没有觉，更不意外。有时他要着她都会有瞬间失神，何况是女人视角。

        向他怀里钻时，连乱糟糟的脑袋发都能读喜。

季允之不怎么理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无所谓。他认为她这样很像一只贮存预备过冬的仓鼠，其实还可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商忆更窘：“……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想要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允之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一：洗衣房总有人洗鞋……好讨厌。

        商忆失落着想，可是……恋就是这样的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挠的小爪毫无杀伤力，像击后就迅速收回，躲到树后，探探脑。

        班级去海边团建，摊来人均近六百。她和朋友都觉得费用不合理，抱怨好几天，说是欺负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季允之真是被逗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屏幕又是一亮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一：我真的好想给你报个班，学打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甚至能想象打字时不同的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以为他是不会在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仍然没有在谈恋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但……和她想象中能够得到的回应，还是不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赵雨涵咋：“一一，他最好是个帅哥。不然我理解不了凭什么让你这么患得患失，工程师也没多有钱啊……我哥毕业就在大厂搞算法，年薪六七十个吧。要是能谈你这种，他跪来给老天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一：你在忙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她也藏得不好，虽然总是努力用恐惧和服从，合理化和他的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不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在她小心翼翼问“你还在生我气吗”之后，回了：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在她一边哭一边解衣服，哀求他“我真的只是疼而已”时，他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是个畜生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才发现，他给她的那些钱，一分都没动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只聪明，但总是自以为擅长小聪明的猫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没有我喜他那么喜我。”她低揪着桌纸，“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一：我是不是……不应该和你说那些？

        一一：可是……你不是承认你也有一喜我了吗。

        级的学历或貌单都未必善始善终，组合牌却是真正王炸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一：中午在堂吃了烧腊饭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一：今天的晚霞很漂亮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不对不起，习惯用金钱表达歉意。她收了，还贪心地想把项链也卖掉，等于一气赚两笔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一：你说“和以前一样”，是指让我不要这么喜你吗？